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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澜衍生】他听不见(我是谜剧本设定)

这是一个我是谜的剧本,算是最近和小伙伴们玩游戏的一个纪念

樊牧双杀预警!!!

这个本子和全员奔跑中没有半毛钱关系!!!



韩沉是龙城市公安局黑盾组的组长,是警队里精英中的精英,平时是个超级工作狂,每年的年假都是局里的领导强制性让他休掉的,这一次韩沉利用休假的时间送母亲和她的一些朋友到汤山来泡温泉,他们刚抵达没多久,局里就给他打了电话,说是附近有一个度假村发生了命案让他去看一看。

韩沉在18日下午五点的时候到达了案发的度假村,他花了一些时间了解了一下情况。这桩案件的受害人是这间度假村的主人,也是鼎鼎大名鑫丰集团的总裁樊伟,在韩沉赶到这里之前,他已经被宣布死亡了。

这件案子的相关人员一共有七个人,樊伟的爱人牧歌,樊伟的合作伙伴胡杨和他的爱人谢南翔,被樊伟包养的情人杨修贤和他的化妆师尤东东,樊伟的律师罗浮生,还有一个人叫井然,他是尤东东的恋人、同时也是牧歌的朋友。

韩沉去查看了一下樊伟的尸体,四肢僵硬、面部神色平静,但唇色暗紫、皮肤乌青,基本上可以判定是中毒死亡的,在涉案人员中,井然和谢南翔两个人是医生,所以韩沉在自己心里已经有了轮廓性的认知。

这个时候,封锁现场的警员跑进来告诉韩沉,有一个奇怪的男人在现场四处乱窜,他说他叫罗非,是个侦探。

韩沉知道这个人,他在警界的名气是不小的,这个男人从英国留学回来,犯罪心理学博士,曾经破了很多悬而未解的疑案。韩沉是传统刑侦学毕业的高材生,他办事破案从来只讲证据,而不信什么犯罪心理学这种天花乱坠虚无缥缈的东西,所以无论其他人把罗非吹得有多神,他却都是不会相信的。

但是韩沉倒是有兴趣跟这个男人会一会,因为他要亲手把他坑蒙拐骗那一套给戳穿,于是向来非悬案疑案不办的黑盾组组长韩沉,对这一起平常的案件起了兴趣。

韩沉回到客厅的时候罗非已经在问口供了,韩沉跟在一旁维护现场的警员打了个招呼,让他不要阻拦,而自己则找了个位置坐下,慢慢听他们说话。

 

说话的人是谢南翔,他看上去有些紧张。

我们是昨天晚上到这个度假村里来的,樊总邀请我们一起来滑雪,昨天晚上吃过晚饭以后,樊总和杨先生就回房休息了,我们几个人一直在客厅里打牌。

樊总,和杨先生?

罗非抬眼瞥了一下坐在他左手边长沙发上的男人,后者似乎是察觉到了罗非的目光,却没有一点顾忌,而是翘着二郎腿用眼神跟他看上的男人撩骚,全然没有刚死了金主的情绪。

是的。

谢南翔点点头。

昨天晚上樊总一直和杨先生在一起。谢南翔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至少在我们打牌的时候,他们两个是一直在一起的,没有出来。

罗非又问,你说昨天晚上你们几个人一直在客厅里打牌,是哪几个人?

我和阿杨,东东和井然,还有牧歌。

打到几点?

凌晨一点多吧……

之后呢?

谢南翔理所当然地说,之后我们就都回房睡觉了。

坐在他身边的尤东东也点了点头。

那罗律师呢?

问这句话的人是韩沉。

收回了跟杨修贤眉来眼去的眼神,罗浮生正了正神色,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我是今天早上才到这里的。

罗非问,你为什么来这里?

是樊总让我来的。

 

罗非点了点头,然后对谢南翔说,你继续。

今天早上7点30分的时候,我和东东还有牧歌一起做早饭,牧歌的精神好像不怎么好,这个时候罗律师到了这里,7点45分的时候阿杨和井然起来了,8点钟的时候樊总和杨先生也一起下楼了,所以我们就坐在一起吃早饭。

9点30分的时候大家吃完早饭,牧歌和樊总会回房去了,我还有东东和井然在厨房里收拾餐具,阿杨和罗律师他们两个人说一起出去打高尔夫,杨先生好像是一个人自己回房间了。

尤东东、胡杨和罗浮生一起向罗非点了点头,表示确认谢南翔所说的时间线。

那你呢?

罗非问的人是杨修贤,而后者则瘫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回答说,就跟他说得一样,我回房睡觉去了。

白天睡觉?一个人?

杨修贤笑得一脸暧昧,侦探先生,两个人的话可就不是睡觉了……

韩沉环顾了客厅一圈,问道,牧歌和井然人呢?

尤东东回答说,牧歌他三点多的时候遭到了袭击,被打晕了,井然送他到附近的医院里去救治了。

韩沉看了站在他身旁的警员一眼,警员对他点了点头,表示他们是有人跟到医院里去的,韩沉这才放心来。

10点钟我忙完了之后就去高尔夫球场找阿杨了,我们一直和罗律师在球场待到了12点20分,然后我们一起去外面吃午餐。1点钟的时候我们一起回来,罗律师回房了,我给大家带了新鲜的特产牛奶,我让阿杨去确认大家在不在房里,让后我自己去厨房给大家分牛奶。

可是阿杨去了很久,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回来,我在厨房里跟阿杨说了些事情,到1点50分左右,我和他两个人去给大家送牛奶,我负责给牧歌樊总还有杨先生送,我让他去给罗律师东东还有井然送。

你把牛奶送给死者是什么时候的事?

2点15分吧,我把牛奶送到樊总和牧歌的房间,是牧歌给我开的门。

这个时候死者和活着吗?

谢南翔点了点头,活着的。

韩沉挑了挑眉,确定?

确定。

怎么说?

因为我虽然没进去,只在门口把牛奶递给了牧歌,但是我听见了房里有樊总叫牧歌的声音。

 

尸体还没有进行检验,韩沉要判定死亡事件的话暂时只能依靠他们的口供,站在罗非的角度上,他可以通过这些人的肢体语言脸部表情的细枝末节来判定他们此时此刻的心理状态从而确定口供的可靠程度,但对一向崇尚证据链的韩沉来说,这一刻他不会绝对相信甚至依赖这其中任何一个人的口供。

罗非点了点头,好,你继续说。

韩沉和罗非同时注意到,谢南翔在这个时候下意识地看了胡杨一眼。

给樊总和牧歌送往牛奶我就回到了厨房里,没过几分钟阿杨也回来了,这个时候大概是2点半左右,然后我们就回我们自己的房间了,直到3点半的时候东东来叫我们,说牧歌被袭击了,我们才从房间里出来,四点钟之后警察先生们就来了。

2点半到3点半,这段时间里你们两个人一直在一起吗?

谢南翔点头点得格外坚定,一直在一起!

韩沉漠然的目光在胡杨身上逡巡扫视了一圈,沉声问,是这样吗?

胡杨握紧了谢南翔的手,点了点头,回答说。

是的。

 

罗非翻阅了一下助手的笔记,紧跟在韩沉后面抬头问胡杨。

说一下1点钟到1点30分、1点50分到2点30分这两段时间里你都去干了什么?

就跟小南说得一样,1点钟到1点30分我去各个房间确认大家在不在,1点50分到2点30分的时候我去井然尤东东的房间还有罗浮生那里送牛奶。

只是确认大家在不在房间里,需要花半个小时这么长的时间吗?

胡杨撇过头去看了看谢南翔,声音稍顿。

因为在这途中我遇到了一些麻烦。

罗非却对着他穷追不舍,什么麻烦?

胡杨一脸不耐烦的模样,这是我的私事吧?我有保密的权利。

罗非朝他微微一笑,抱歉胡总,今天下午所有人的行为都涉及到发生在这里的命案,所以,你没有保密的权利。

当然,罗非耸了耸肩,指着韩沉继续说,你也可以坚持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我的口号对吗?警察先生?

韩沉根本不愿意去搭理这个在他看来不入流的侦探,他忽略罗非继续问胡杨,那么之后的1点50分到2点30分这四十分钟你去干了什么?只是单纯地给两个房间送牛奶吗?

胡杨大约沉顿了有大半分钟时间,才似乎艰难地开口说,送完牛奶之后我回房拿了一些东西。

罗非立即出声问,回房拿凶器吗?

胡杨说,我没有。

谢南翔说,这不可能!

而谢南翔的反应却似乎比胡杨更为激烈。

罗非似笑非笑,胡先生谢先生,我们大家应该冷静一点。

胡杨搂着谢南翔似乎是怕他会做出更加激烈的行为,但是罗非的话语似乎像是点燃引信的火焰,让谢南翔蹭得窜了起来。

你无端污蔑阿杨有不轨的行为,却还在这里装腔作势说让我们冷静一点吗?

但是胡先生现在已经有两段在死者遇害前后的大量空白时间了,胡先生如果不能把这些时间里他做了什么说清楚的话,抱歉,在我这儿不能排除他的嫌疑。

谢南翔似乎还想替胡杨辩解什么,但是大家的吸引了却被杨修贤低沉的笑声吸引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杨修贤已经从自己原本的位置挪开,坐到了几乎要和罗浮生两个人贴在一起的地方。

不如就让我来替胡总解释一下吧。

 

杨修贤不说话倒还好,但是他一开口,谢南翔的气焰似乎更加大了,只是大概是因为杨修贤说他可以为胡杨证明清白的话才让谢南翔没有发作。

你说。

在1点10分的时候,胡总来敲我的房门,说待会儿会给我送牛奶过来,我拉着他在跟我聊了一会儿天,大概15分钟左右,所以他在1点钟到1点30分之间才会产生这样一段空白时间。

罗非问胡杨,这就是你说的麻烦吗?

杨修贤却耸了耸肩,真伤心啊,居然被别人当成是麻烦了。

然后罗浮生就揽过杨修贤的肩膀,把他搂在怀里,似乎是在低声安慰着。

韩沉无视了罗浮生和杨修贤两个人当众有些不堪入目的调情行为,问杨修贤,那么1点50分到2点30分这段时间,你也和胡杨在一起吗?

杨修贤对胡杨表现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那就不好意思了,这段时间我并没有见过胡总。

这些时间你在哪里?

我啊……杨修贤笑得一脸妩媚,然后看向搂着他的罗浮生,连眉梢都带着媚色,我在房里睡觉呀。

一个人吗?

杨修贤摇了摇头,又眨了眨眼睛,不,两个人。

韩沉见不得有人在他面前做出这副浪荡的姿态,但是之前他已经用眼神告诫过这两个人好几次都无果,别无选择他只能把问口供的主动权交还到罗非手上。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2点钟不到一点,我相信关于这一点谢医生可以为我们作证,他来敲我房门给我送牛奶的时候,去给他应门的人不是我。

谢南翔和罗浮生分别向罗非点头表示确认。

那么你们是什时候分开的?

这次回答的人是罗浮生,3点半以后我们在房里听到动静之后我才出去看看,没想到会发生命案和袭击事件,出了房间以后我们也一直待在一起接受盘查。

一刻都没有分开过吗?

杨修贤似乎有意让罗非看了看他和罗浮生十指紧扣的手。

没有呢,我和生哥一直在一起。

 

听完罗浮生和杨修贤的回答以后,罗非倒没有再急着追问他们两个人在这之前的所作所为,而是陷入了一阵沉思中。

 

倒是韩沉,他很快地就把目光放到了尤东东身上。

杨修贤是夺目耀眼的大明星,尤东东是他其貌不扬的化妆师,在韩沉注意到他之前,他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谢南翔身边,似乎没有什么存在感。

可以把你的时间线跟我说一下吗?

啊?我吗?可以的。

韩沉的问题把好像在神游的尤东东叫了回来,他扶了扶眼镜、直了直腰板,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看上去是在为认真回答韩沉的问题做准备。

10点钟的时候小南去高尔夫球场找胡先生和罗先生,我和井然回房拿了些东西就到隔壁的温泉馆去泡温泉了,我们还在那里吃了午饭。

我和井然回到这里的时间是1点40分左右,然后我和他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儿,好像是两点多的时候他接了个电话出去了,我就一个人在房间里睡觉,直到快四点的时候小南来叫我说出事了我才醒过来。

韩沉警觉地注意到尤东东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谢南翔不止一次地看了他,虽然谢南翔可能并不知道他的小动作已经被发现了。

但罗非似乎也没有注意到这些事,他光顾着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尤东东身上。

一直待在房间里?只有你一个人?

尤东东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是的。

那你还记得井然是什么时候离开房间的吗?

尤东东垂下了眼帘、咬着下唇,声音里带着一些莫名的晦涩,他回答罗非说。

2点15分过一些,应该不到20分。

好,我知道了。

 

这个时候,原本应该在医院里陪着牧歌的井然回来了,尤东东想要迎上去,可是却被韩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罗非问,牧歌的情况怎么样了?

井然一脸疲惫,头部的外伤没什么大碍,本来已经醒过来了,但是听见樊伟死了之后又晕了。

哦,樊总跟牧歌也算鹣鲽情深了……

那可未必。

韩沉手上翻阅着警员刚刚给他的资料,挑眉向罗非解释。

根据我们警方的情报,自从半年前牧歌和他的朋友井然被死者捉奸在床以后,他们两个的关系似乎不是可以用「鹣鲽情深」四个字来形容的吧……

你放屁!

这样粗鄙的字眼从文质彬彬的井然嘴里说出来倒没有什么违和感,韩沉无意去激怒井然,但是他现在觉得也许井然的情绪会成为这件案子的突破口也说不定。

夫妻来度假还带着情人的「鹣鲽情深」吗?

可是在这个时候,被带着的情人竟然站出来辩解说,韩警官你不用那我跟樊总的爱人比,我就是个玩物而已,我没那么大脸。

是这样吗?那为什么我手里的资料却显示死者有和牧歌离婚的意向?一旦离婚的话财产分割上面牧歌应该是占不到好处的……

这次说话的人是罗浮生,我是樊总的私人律师,我可以证明樊总并没有韩警官口中的意向。并且樊总早在和他的爱人结婚的时候就已经公正过,一旦他发生任何意外或者两人离婚,牧歌会无条件获得他的所有财产至今没有更改过,所以如果是关于财产的问题,樊总就更不可能跟他爱人离婚了。

韩沉对这两个人的话不置可否,反而出声打断了正要跟井然说话的尤东东。

井先生,所有人的口供都问完了,只剩下你,麻烦你跟我去隔壁走一趟。

井然安抚性地拍了拍尤东东的手背,然后朝韩沉点了点头。

只是井然却似乎并不知道尤东东在担心些什么,可是韩沉却知道。

于是韩沉把井然带到小房间单独盘问的时候,他只问了井然一个问题。

你是几点离开和尤东东的房间的?

韩沉的问题让井然着实愣了一下,他装作思考的模样想了一会儿,最后给了韩沉一个答案。

2点25分。

去干了什么?

牧歌打电话给我,我们去花园聊了些事情。

韩沉冷眼觑着他,你确定吗?

井然神色毫不慌张,我确定。

井然,我希望你可以明白一件事,你的不在场证明,只能给一个人。

韩沉对井然这样说。

井然却反问,是东东说了什么吗?

韩沉嘲讽地笑了笑,他什么也没说。

 

盘问口供暂时告了一个段落,韩沉让人把几个案件相关人员分别带到不同的房间看管起来,然后去找搜证员问现场的情况,而罗非则说着要去调查案情却不知道晃到哪里去了。

尸检报告没那么快出,韩沉现在所能看到的只有案发现场也就是樊伟和牧歌的房间707的情况。

韩神,有两个比较奇怪的情况。

什么?

一个是茶几上的牛奶瓶空了,没有毒,但是窗台上花盆里的花在一个小时内枯萎了,是因为毒药的缘故。

还有一个呢?

是门把手上只检测出了一个人的指纹,既不是死者的、也不是他的爱人牧歌的。

谁?

谢南翔。

那就去搜谢南翔的房间。

翻看完现场搜证报告以后,韩沉却一个人愣愣地盯着床上樊伟曾经躺过的那一个枕头看了很久。

他问现场的搜证人员,在我到这里以前还有谁进来过吗?

搜证人员思索了一会儿,回答说,封锁现场之后就只有那个罗非探长了。

 

十分钟过后,搜证人员在谢南翔的房间里搜出了可以检测到残余毒素的牛奶瓶,上面也只有谢南翔一个人的指纹。

韩沉要找人带走谢南翔,但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胡杨不会允许。

不管他的事,毒是我下的,樊伟是我杀的,牧歌也是我偷袭的,不管小南的事。

不是这样的阿杨,你不要替我认罪,是我杀的人……

胡杨却笑着对这个傻子摇了摇头,但话却是对韩沉说的。

韩警官,到底是谁杀的人,你心里应该再清楚不过吧?

韩沉当然知道,当年牧歌出车祸送医院,樊伟用见不得光的手段从医院手上抢到了本该输给另一个患者的最后一批血液,牧歌没事、跟牧歌同一个血型的少年却死在了手术台上,这是韩沉得到的资料,这个少年是胡杨的弟弟。

所以胡杨要杀樊伟和牧歌,合情合理。

但是,韩沉觉得也许他说出这句话对胡杨来说实在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可他是个警察,他的使命和责任就是追求真相,而真相往往都是残忍的。

 

樊伟,不是中毒死的。

还在争执的胡杨和谢南翔因为韩沉的这句话瞬间安静了下来,而片刻过后胡杨反应的激烈程度远远超过了韩沉要带走谢南翔时候的状态。

阿杨你冷静一点……

不可能的!我去707看过!樊伟死了!那样子就是中毒死的!不可能的!

那是因为有人给他化了妆。

这句话,韩沉也是说给站在胡杨和谢南翔身后的井然听的。

是东东,3点钟的时候我去707拿牛奶瓶的时候,看见东东从里面出来,手上还拿着化妆箱。

韩沉对谢南翔点了点头。

谢南翔和胡杨的立场是不同的,胡杨一心只想让樊伟和牧歌去死,但是谢南翔却只想让胡杨脱罪,至于杀人凶手是谁并不重要,尤东东也可以,他自己也可以。

韩沉冷眼盯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井然,冷声说。

所以,你现在还坚持,2点25分的时候,你离开了房间跟牧歌去了花园吗?

井然的沉默不语让韩沉心头怒火中烧,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把井然压制在墙上。

尤东东他什么都没跟我说,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不会选择他。

井然抿紧了双唇,是与不是被噎在喉咙口,怎么也吐不出来。

是的,那时候井然离开了房间,韩警官,我欺骗了你,我没有在房间睡觉,是我去707杀死了樊伟。

尤东东被警员从小房间里带了出来,双手已经铐上了手铐,脸上神色却十分平静。

韩沉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问,你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

尤东东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声音温柔,他和贤哥在一起的时候骚扰我,还想侵犯我,所以……

井然挣脱开了韩沉的钳制,冲上前去一把将他搂进了怀里,打断了尤东东说的话,不是这样的!

尤东东却从他肩膀上抬起头来对着井然微笑,他眼前的镜片却有些模糊不清了。

是这样的,只能是这样……

 

送走尤东东胡杨和其他相关人员以后,作为侦探的罗非自觉是时候该退场了,可是当他的车驶出度假村大门的时候,却看见韩沉正站在路口等着他。

怎么?韩组长还有什么指教吗?

看着罗非一脸似笑非笑、还有些高深莫测的神色,韩沉低声说道。

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办法定真凶的罪。

罗非耸肩,是吗?还有韩组长做不到事?

难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这么说吗?

罗非从善如流,请韩组长指教。

韩沉让自己整个人都靠在了罗非的车门上,我搜遍了整个度假村,都没有找到凶手杀人的凶器。

罗非笑,大概是早就被丢……

韩沉打断了他的话,除了你这辆车。

罗非唇边的浅笑微僵,他并没有马上做出回答,而是选择静待韩沉的下一步举动。

当然,我相信罗探长应该也不会做出把凶器藏在车里这么愚蠢的举动才对。

那也未必啊……

罗非的反应不在韩沉的预期之内,于是他敛起了自己的笑容,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罗非说。

虽然我从来也不相信犯罪心理学那套江湖术士玩的东西,但是在今天之前我姑且还会把你当成一个对手来看待。

那是鄙人的荣幸。

可是在今天之后就不再是了,罗非,你没有资格成为一个侦探。

听完这句话的罗非同样收起笑容,忠人之事而已。

这个时候韩沉的电话响了,接通以后那头传来搜证员的声音。

韩神,枕头在后花园里找到了,不过已经被烧得差不多了,应该找不到什么线索……

罗非!

韩沉咬牙切齿的模样却让罗非不禁笑了出来。

怎么样韩神?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罗非启动油门,让自己的车子缓缓从韩沉面前驶过,他看着反光镜里越来越小的人影,脑海里却闪过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罗非,拜托了。」

 

如果说,谢南翔要保护的人是胡杨、尤东东要保护的人是井然,那么井然要保护的人又是谁呢?

或者说站在罗浮生、杨修贤和罗非背后的人,要保护的人又是谁呢?

在目送罗非的车远去之后,韩沉坐在车里思索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驱车前往牧歌所在的医院里。

韩沉到达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牧歌却意外还是醒着的状态,而他对韩沉回来找自己这个行为似乎也并不意外。

牧歌漂亮的脸上很平静、只是有一些苍白而已,并没有类似失去爱人的痛苦,也没有、作为杀人凶手该有的恐惧和不安。

诚如韩沉跟罗非说的那样,他没有办法定杀人凶手的罪,所以他觉得自己跟牧歌说任何话都是多余的。

韩沉告诉牧歌,尤东东因为犯罪嫌疑人的名义被拘留了。

但牧歌没有告诉韩沉,在他来这里之前罗浮生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因为证据链不足,警方是没有办法起诉尤东东的。

牧歌平躺在床上,睁着大大的双眼安静地盯着天花板却没有什么神采,他轻轻地告诉韩沉,似乎也在对自己说。

已经不爱牧歌的樊伟,为什么要活着呢?

韩沉突然想起了杨修贤对他说过的那句话。

「有钱人的世界就是这么矫情」

可能也不尽然如此吧,韩沉这样想。

这是韩沉第一次见到牧歌,也是最后一次。

或者说,韩沉是最后一个见到牧歌的人。

在尤东东被保释的第二天,井然发了疯一样的去全世界找寻牧歌的下落,但是他做再多也是徒劳无果的。

没有人会知道牧歌去了哪里。

失去了樊伟的牧歌,为什么要活着呢?

可是,樊伟他、听不见。

 

樊伟的计划是在半年前、他被查出癌症末期的时候开始的。

井然是从小陪着牧歌一起长大的男人,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他只能把他的天使交付给井然。

在井然和牧歌谁也不知道情况下。

樊伟亲手给牧歌下了药,然后把他送上同样被下药的井然的床。

也许这样对牧歌、对井然、尤其是对尤东东都是不公平的,可是在樊伟的世界观里,这个世界都该为牧歌的幸福而服务,除了牧歌之外,其他人的存在都是没有价值的。简而言之,在樊伟看来那些人都不是人,也包括他自己。

于是樊伟开始对牧歌冷暴力、养小三,甚至在抱着牧歌的时候叫着别人的名字,为的就是诱导牧歌亲手把自己杀了。

失去了彼此深爱的樊伟的牧歌是活不下去的,那么,樊伟只能让牧歌对他最深的爱变成最深的恨,然后用杀了他的方式把这段感情给了结。

樊伟组织了这次度假村之旅,邀请胡杨和谢南翔是为了让他们成为障眼法,邀请井然和尤东东是为了让他们给牧歌善后和顶罪,他带上杨修贤叫上罗浮生是为了抹去牧歌对他的作案动机,罗非的出现是为了毁坏完整的证据链。

他不会给任何人伤害到牧歌的机会,无论他是活着还是死了。

我待会儿要去找修贤,你一个人先睡,不用等我……

樊伟的话还没有说完,牧歌抄起手边的枕头就捂了上去,因为怨恨而失去理智的牧歌并没有发现,他想要闷死的男人,甚至没有一点挣扎的动作。

「真想带你走,但是我不能。」

被他挚爱的天使狠狠地捂住口鼻慢慢窒息而死的樊伟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是这样想的。

可是,牧歌他,听不见。

 

在樊伟的计划里,牧歌应该在杀了他这个人渣之后就释然了,然后和井然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但是,这个天衣无缝的计划有一个最大变数。

牧歌。

没有樊伟的这个世界,没有爱牧歌或者不爱牧歌的樊伟的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

可是,樊伟他,听不见。

 

听不见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起下地狱的话,总会重逢的。

 

END

 

真相时间线:

胡杨把毒下在了谢南翔送给樊伟的那杯牛奶里,但是樊伟并没有喝

2:35的时候牧歌用枕头闷死了樊伟,反应过来之后打电话给井然

2:40井然去707房间替牧歌善后,井然是谢南翔的同事,知道谢南翔一直在准备毒药,也知道他们把毒下到了牛奶里,于是他把牛奶倒在了花盆里,并带牧歌离开现场。

2:45井然离开以后,尤东东进入707给樊伟化妆(表现中毒死亡状态)

3:00尤东东离开707被谢南翔看到了,谢南翔进入707看见樊伟的死状,以为他是被毒死的,于是他拿走了毒牛奶的杯子并且擦掉了杯子上其他人的指纹,谢南翔不知道胡杨在这之前有没有进过707,所以擦掉了门把上其他人的指纹,这就是毒牛奶杯子上和707门把上只有谢南翔一个人指纹的原因

3:17井然送牧歌回房让他假意发现樊伟的尸体,井然离开以后胡杨偷袭了牧歌,因为井然没走远,听见牧歌的叫声及时回来,所以牧歌只是受伤了

 

关于井然和东东

井然爱的人是东东,但是井然觉得是他不当心被人下药和牧歌睡在一起,然后才导致牧歌会被逼到要杀人的地步,所以他必须要保护牧歌

井然要保护牧歌,东东要保护井然,所以,东东说凶手只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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